彼时,野田高梧还不是安二郎的编剧,厚田雄春还只是安二郎的摄影助理,饭田蝶子和笠智众在扛大梁,突贯小僧已经演出了第三部了,他纠结良久的第一部有声片也如约而至。
第三次看,就更加应该关注安二郎如何处理声画的配合。
相信很多为人父母的人对这样的开篇字卡无比认同。
第三个镜头依然用的草席底的字卡,来显示时间和地点,可见默片时代的痕迹依然明显。
第一个空镜来得如此自然,这个空镜停留了大概20秒,背景音才开始像人的踏步的声音,12秒后是时钟敲响7下。我们明显感觉到这样的住户家境并不好。
“参数大师”小津(肥内老师语)战中的自己第一部有声片。片中大量使用了现场工厂机器噪音作为背景(一则为了反应实际生活所在地就是工厂隔壁生活差,二则给观众造成生理上不适代入不舒服的感觉,我想小津在电影界可能也算当时的白噪音大师吧)
片中大段插入的良助带母亲看的德国歌舞片(良助自己给母亲说这是有声片,但是母亲几乎全程在拽瞌睡不断直接播放电影,再反打回拽瞌睡的母亲)
非常绝望的电影,我相信小津绝对看过欧弗斯
含辛茹苦的母亲供独生子读书并在东京生活,然而只能以夜课老师辛苦的生存着,前来探望的老母受到儿子热情的招待,而母亲也看到他的贫苦生活,但更看到他和妻子的善良,临行时的一番对话柔和了母亲柔软的亲情。影片没有把现象投射到过大的社会性命题上,只是展现一种对人性善良,淳朴的赞美,也许物质上贫穷,但是善良及上进是一种不可多得的美德。
也许只有父母与子女关系才是唯一值得拍的主题,由此来看,小津真是慧眼。
从《东京物语》回头看《独生子》,一样的微笑,一样的荒草,即使悲伤也要笑着,即使不满意也没有怨言!
小津电影中,笠智众的父亲形象深入人心。但在母亲的角色上,原节子、东山千荣子、田中绢代等人曾先后饰演的不同形象的母亲各具特色,诠释方法因人而异。拍摄于1936年的《独生子》,属于小津战前作品中较有分量的一部。饭田蝶子在片中饰演过早丧夫的单身母亲,在导演所塑造的一众母亲中,尤其令我厌恶。被着力打造的这一母亲形象,在剧本的创作上或许出现了些许偏差导致了本打算被塑造成完美的母性形象在成型后却令人心生厌恶,产生排斥之感。
剧情很简单:单身母亲辛苦工作供儿子读书,儿子成人后在东京任教师职,生活清贫。对儿子报有无限希望的母亲来到东京,发现早已娶妻生子,落户安家的儿子收入微薄且安于现状,心理落差使母亲伤心失望。
核心场景被安置在儿子的东京寓所,本以为辛苦半生老年享福的单身母亲在看到儿子窘迫的现状后眉头不展,一脸阴云。对尚在襁褓中的孙子也无丝毫爱怜的表示,自始至终没有问及儿子的生活是否快乐,婚姻是否幸福。当儿子问到对自己妻子的评价时,她除了“温柔”两字便无下文。这让久别重逢,甫一见面不叙离别之情
独生子的剧情相当简单:单亲妈妈为了供孩子去东京上学,变卖家产和田地,自己也沦为清洁工,不料十三年后到了东京,发现儿子并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样出人头地,只是成为了一个寒酸的夜校老师,不免不悦,儿子耐心解释也是徒劳。为了招待母亲,儿媳卖掉了结婚时的和服,但这时邻居家的孩子腿摔断了,儿子便把钱拿去充医药费,母亲感受到儿子的善良和平凡中的伟大,谅解了儿子,但回到家乡后,不免满心委屈,老泪纵横。
这当然是个有普遍性的话题,生活在当今中国的我们特别容易理解这种“渴望知识改变命运,却发现连自己的生活都很难改变”的心情。但小津当时拍摄此片,其实有独特的时代背景。在十九世纪九十年代,来到东京的青年学习了文化之后,要成为医生这样比较有社会地位的人士还比较容易,但到了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在东京苦读的结果可能只是成为一个朝不保夕的推销员,1936年1月15日的《国民新闻》就报道了这么一个案件:父亲起诉儿子,要脱离父子关系,理由是自己供儿子上大学是要他成为一名法官,而不是贫穷的保险推销员
【独生子】“妈妈,我会成为伟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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